司北衍的眸子里,是波澜不惊,看向司北铧的时候,神情都是淡漠的:“说起阴人,只是彼此彼此!皇兄从上一次回来,时时刻刻都想弄死本王不是吗!”
“所以, 司北衍,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给本王下了今日这个圈套?”
司北铧目眦欲裂,浑身上下的肌肉紧绷,那情绪,就像是山洪暴发,完全压抑不住洪荒之流。
“你想的太多了!我当真以为,当初皇兄推我入地窖那件事,只是一桩意外,可是后来,那些接二连三暗杀的人,才让我明白,皇兄恨毒了臣弟!”
“是,本王的确是恨毒了你!司北衍,从小虽然你没有娘亲,可是得到的却是最多的!
而我,就算是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得父皇一句夸奖!
我只不过推你入地窖,父皇就罚我去鄢城十几年,我不服!不服!都是皇子,本王还是嫡长子!凭什么本王要被你比下去!”
老皇帝看着一双眸子里充斥着血丝的司北铧,冷声道:“就凭当年要不是阿衍,你就活不成了!就凭阿衍的母妃,用自己一条性命护了南樾王朝几万大军!
你以为自小你被朕惩罚是因为朕不喜欢你吗?
那是因为你自小体弱多病,父皇只希望你能够顺顺遂遂,平安的长大成人!
阿衍善武,朕只希望他能陪着你勤加练习,强壮体质!
你呢!三番两次用阴险的法子害阿衍,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凭什么以为朕会把皇位给你这种心胸狭隘的人?”
司北铧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愤怒的咆哮,呼之欲出:“不可能!”
“不可能?的确是不可能!你跟你的母后一样,心思狭隘且自私!朕不止一次的与她说过,你需要的是历练,可是她却偷偷的买通朝臣三番五次的与你说情,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朕立储君!甚至是为了召你回盛京,戕害太后,火烧雍雎宫!”
“朕虽然年岁大了,但是不瞎!你这些年在鄢城干了些什么,朕心知肚明,朕觉得你是朕的儿子,想着护短!
可是眼下,朕真是想护,都护不住了!听说你母后出事,你是不是以为朕会召你入宫?”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