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编制的笸箩里,萧瑾年用针小心翼翼的刺破了血琥珀的薄膜。

殷红的血流入了白玉碟子当中,一股血腥气息扑鼻而来,带着一种陈年腐旧的气息。

天山雪蚕很快就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快速的朝着小碟子蠕动,红彤彤的小嘴儿直接贴在了小碟子上,肉眼可见的速度那小碟子里的血消失了,而。天山雪蚕的皮肤里涌出了一长条的红色。

而后那家伙便舒服地躺在了笸箩里,一下接一下地打着饱嗝。

萧瑾年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可是却始终不见那天山雪蚕有蜕皮的迹象。

心中的不安隐约的升起,该不会是外祖父的传闻有误吧?

若真是如此,萧瑾年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浪费了这么珍贵的血琥珀,天山雪蚕除了长个大肚,什么长进都没有?

不不不!

生活妈妈不会如此残酷!

绝对不是后妈!

萧瑾年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天山雪蚕,只见那家伙翻了个个,竟然躺在笸箩里一动不动。

萧瑾年有点慌了,该不会这些琥珀药劲儿太大,直接给它干死了吧?

用手指轻轻的触碰天山雪蚕的身体,萧瑾年竟然意外的发现这家伙的身体,竟然凉的像是冰块儿。

该不会真的是被血琥珀给毒死了吧?

萧瑾年有点慌,他虽然是医者,可是却没有给一条虫子治过病,眼下除了静静的看着等着,也没有旁的法子。

渐渐的,萧瑾年的眼皮有点沉,可是天山雪蚕却依旧一动不动,她也不敢挪动。

就这样,天傍亮的时候,萧瑾年被屋子里一束刺眼的白光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