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彩云织的手艺虽然一流,可是这师父未免也太差劲了吧!好好的布料,就这么毁了,你们必须赔偿!”
霜花记得那妇人,那一日,她带着一女子来做衣裳,那女子身子孱弱,脸上还有淤青,及至后来,给这姑娘量了身子,才得知,这是被人牙子卖进烟花楼里的姑娘!
那胖妇人是个老鸨,不惜大手笔来彩云织,给这姑娘定制一身衣裳,只为了她能一举成为花魁!
霜花平和道:“那位姑娘的身量,对这件衣裳分毫不差,当初取走衣服之前,也是试穿过的,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现在说穿了不合适,除非这衣裳不是那位姑娘穿!”
霜花无心的话,老鸨有点心虚:“说来说去也是你这裁缝不精,不知道多放一点吗?”
原来,那姑娘回了花楼,便被逼着接客,受不了这份屈辱,跳楼轻生,香消玉殒了,而芳柳居里,有一个富贾心理扭曲。
点名要的绝色小倌儿,身着女装作陪,老鸨便将这件价格不菲的衣裳给了小倌儿。
小倌儿看上去与姑娘身量相仿,可是却穿不下这衣裳。
恰逢罗长卿也去了芳柳居,得知了这件事,于是就给了老鸨银钱,让她过来闹事儿。
只是没有想到霜花一个妇人,竟然如此刁钻,做事也是滴水不漏。
这样嚷嚷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于是就一口咬定:“我什么时候说这件衣裳是跟那姑娘的?明明是我阁中的小倌儿要穿,这位夫人,我可是花了大把的银子……”
不等老鸨话说完,霜花又笑了,沉稳内敛,和之前那个软弱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萧瑾年在一旁不作声,只是默默的听着人对话。
“那这位夫人更加是会开玩笑了,即便是男女身形相当体型相当,可是在细微之处,也是十分不同的,尤其是做衣裳上,讲究的是尺寸相当,纵使那小哥身材再那么娇弱,可是他的胯宽,与女子是完全不同的,不如让那小哥亲自来,我与他细细的量了尺寸……”
萧瑾年的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不断的盘旋着说话,方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