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年看着他绝望的模样,浅声细语:“你明明可以继续做白芷,可以在江南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倒是想着继续做白芷,可是因为你的出现,属于我的云映出早已经不见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羁绊,唯一的惦念,可是你却把他抢走了,萧瑾年,你身边有那么多的男子,为何偏偏要与我抢?”

萧瑾年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疯话?云映出是我哥哥,就算你要吃醋也要挑选一下对象再说吧!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莫名其妙!”

“说我疯癫也好,说我莫名其妙也好,反正我就是贱命一条,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疼惜我,事已至此,我谁都不怪!罢了,都罢了,这就是命,从一开始,这都是命!”

说罢,祁砚恒一双深情的眼睛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云映出,语气幽幽的道:“此生只有你是最值得,只可惜我是这样一个怪胎,遭受世间所有的白眼和唾弃,若是有来世,我必定以完整的女儿身在你身边,做妻也好,做妾也罢,只求你一颗真心!”

云映出看着祁砚恒,眼圈竟然不自觉的湿润了。

祁砚恒缓缓地起身,白色的裙子随着微风轻轻飘扬,他曼妙的身姿宛如一只落入凡尘的精灵。

众人都诧异,谁也想不到这个举止优雅,看上去惹人怜爱的曼妙女子,竟然是男儿身!

缠足,裹胸,所有女人要经受的罪过,都一一呈现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萧瑾年虽然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却造就了这个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二十几年,尤其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竟然活得如此落魄,那便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你为什么要害死崔嬷嬷?她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如此的狠心?”

萧瑾年质问,可是祁砚恒,却没有打算想要回答她。

祁砚恒笑着:“全当我是疯了,癫了,随你怎么想,反正人就是我杀的!”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祁砚恒已经大步上前,直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言而尽。

杯中酒有剧毒,一杯酒下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

“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