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湛在鲜于淳床榻边缘,久久无法移开脚步。
带着对她的愧疚,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直到身边有人说话。
“人还在的时候,你们两个总是吵吵闹闹的,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眼下淳儿人没了,你才知道痛心疾首!”
司北湛抽噎:“所以,二嫂这是来幸灾乐祸的吗?”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看到你这么悲伤难过,心里或多或少的,替淳儿而感到有一些欣慰,要是她在天有灵,知道你这般情深意重……”
“二嫂,你还在这说这些风凉话,淳儿死了……我……”
“心疼不疼?”
“疼——”
这种撕心裂肺的疼,岂止是一个疼字能够代表的?
“若是还有机会,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司北湛脸上都是泪痕,根本没有心思听萧瑾年说什么,人死如灯灭,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鲜于涣听说了鲜于淳投繯自尽,马不停蹄的也赶回到了侯府之中。
看着鲜于淳已经冰冷的尸体,脸上的神情复杂,却唯独看不到悲伤之色。
萧瑾年看得真切,这让她不禁有所怀疑,鲜于淳曾经说过,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非常好,而鲜于涣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兄妹之间感情好的模样。
鲜于淳走上绝路,并不是为情所困,那便是遇见了什么难事,自己解决不了。
她说,她不能够做北胡的罪人。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