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真奇妙呐。
齐鸣放下晓虎,问道,“你们吃了吗?”
声线冷冷清清的,可语气却像是和老熟人说话,没有刻意的客套,平淡得像是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
白雪感觉自己要晕死过去了,这该死的帅男人,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伊凡对他笑笑,“我们吃过了,给您留了菜。”
齐鸣很轻地点了点头,迈着长腿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下,他打了肥皂洗手。
冰凉的水很快把他修长的手指冻得通红,但他好像毫不在意。
冲干净肥皂的泡沫,又把双手放到消毒水里泡泡,之后再次拿出来冲干净,用窗台下挂着的一张白棉毛巾擦干水渍。
原本一双很好看的手,在他的一番骚操作过后,红得像是一把胡萝卜。
齐鸣走进客厅,看了看正捶打着病腿的表姐,“我在山里找了一些中草药,回头熬水给你喝喝看。”
“我不喝。”表姐揉一揉针扎般疼的膝盖,“又难喝,喝了又不见好。”
齐鸣没有再劝,转移了话题,“中午的菜是客人自己做的?你看着她们做的?”
“全程看着的,特卫生。”表姐笃定地说,心想齐鸣要不信,她还可以再发个毒誓。
这次齐鸣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走到厨房觅食去了。
齐鸣走了,客厅里还留有他身上淡淡的气味,是一种冷冽的木香。
表姐捶打着病腿,自顾自地说,“不用管他,洁癖症晚期!”
客厅里又一次安静下来,只听到壁炉里的柴火燃烧时的霹雳吧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