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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已经接近尾声,主持人正在介绍压轴登场的拍卖品,是一副油画,名为《时间》,作者是这两年炙手可热的年轻画家。

主持人介绍完作者之后,台上的追光忽然打在后面,昏暗的角落里,影影绰绰地走出一个男人。

迟秋的心猛然一跳。

男人身着一身黑色西装,举手投足都是翩翩贵公子的气质,眉眼深邃,头发稍长,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将他衬托得无限温柔。

“大家好,我是秦时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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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下了一场暴雨,黑压压乌云盘旋在上空,压抑又沉闷。

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拍打在车窗上,不停叫嚣,听得人头疼。

秦砚靠在后座眯着眼休息,脸色发青,眉头也蹙着,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文尧往后座看了好几次,最后一次还是忍不住道:“秦总,要不去医院吧?”

秦砚紧绷着下颌,吐出两个字:“不去。”

他的胃一直不太好,再加上一两天没吃什么东西,换谁都顶不住。

秦砚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睛,望着车窗外被雨水冲刷的城市,水洇洇的,莫名有种颓败的美感。

胃部的灼热感一阵一阵地往上涌,回忆也跟着跑了出来。

他仔细想了想,这胃病约摸是在三年前落下的。那个时候他刚和钟意晚分手,情场失意,时常酩酊大醉,干过的糊涂事不少。

他疯狂寻找着和钟意晚相似的面孔,只要有一点像的,他都带回了家,可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那些似像又不像的脸时,挫败感和无力感又会将他裹挟得喘不过来气,于是他又发了疯似的将人全部赶走。

他们都像钟意晚,可他们都不是钟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