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秦砚当然认可这个解决办法,但是他握了握方向盘,周身气压越来越低,他看向钟意晚的眼神几乎是带着憎恨的。
秦砚毫不犹豫,“下车。”
钟意晚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拒绝,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过了几秒,他悠悠道:“我该庆幸你没有因为他放弃原则呢,还是应该伤心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肯和解。”
秦砚不再说话,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他。
钟意晚不甘心地笑笑,最后还是下了车。
在秦砚离开以后,停车场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他一个人。
这一次,秦砚连背影都不愿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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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料到了这场舆论风波不会轻易平息,却没料到的是,事情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他刚出酒店,边上围着的十几个人蜂拥而上,疯狂向他挤过来,嘴里或多或少都伴随着一些难听的字眼。
铺天盖地的恶意压在他的脊背,可他始终挺直腰杆。
大多数人都是为了逞口舌之快,根本不敢靠近。只一个带着口罩的女孩儿言语格外激烈,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凭什么那么对我哥哥!没本事的资源咖,祝你糊一辈子……啊……”
女孩儿过于激动,后面的人一碰她就失重般地向前倾,正当她以为要摔倒的时候,一只手稳稳地扶了她一把。
抬头一看,正是刚才被她祝愿糊咖一辈子的迟秋。
迟秋依旧没什么表情,在她站正之后收回手,“麻烦让一让,我赶时间。”
不知是这句话刺激到了人群中某人的哪条神经,迟秋余光里忽然冲进一个人影,高扬起右手,作势要挥下,他下意识后仰躲过,顺势扳过那人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