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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没说什么,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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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的空调很足,秦砚站的方向,正对风口,他面色不太好,平白多了分冷峻。

文尧递上平板,秦砚顺手接过时,瞥见了右上角醒目的证件照。

大概是童年时期的照片,迟秋脸上的婴儿肥圆润,眼神明亮纯粹,弯着嘴角笑得天真可爱。

小时候阳光的迟秋和现在忧郁的迟秋完全不同,秦砚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测。

迟秋的童年大概是经历了剧烈的心理创伤。

他眼神瞥到文字页,果不其然,在家庭关系一栏中,赫然写着7岁双亲意外去世。

文尧有些唏嘘,“迟先生的童年很不幸。”

秦砚没打断,抬眸看向他,像是在示意他继续。

文尧顿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想该如何开口,最后吸了一口气道:“迟先生七岁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当时一家三口躺在房间午睡,厨房的水开了也没人发觉,最后迟家夫妇一氧化碳中毒,不治而亡。当时迟先生在最里面的房间,这才幸免于难。”

秦砚默然,这样的意外近乎每天都会发生,甚至已经司空见惯,可这些文字和迟秋联系在一起时,他还是心一揪。

“据当时的报导,如果医护人员再晚五分钟,迟先生恐怕……已经不在了。”

文尧顿了顿,又道:“不过倒没多少人觉得这是场意外。”

秦砚闻言抬眸,滑动平板的手指顿住,“什么意思?”

“迟先生的父亲好赌成性,欠了不少债,在出事的前一个月突然给全家人都买了意外保险,受益人是他自己,而且根据周围的住户反映,迟家好像没有午睡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