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讨厌这种东西了，他喜欢朴实的礼物。

这是个很好的，可以表达心意的东西。

但他不喜欢。

琳微认真地弯腰道谢：“真的很感谢您可以伸出援手，这是一些答谢的礼物，如果

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们。”

他彻底分成了两半，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有了多重人格。

“那就谢谢了，我刚搬来，有事会找你们帮忙的”

属于黑川的部分仿佛回光返照，歇斯底里地躁动起来。

求你了，发现我的异常吧。

我在演戏啊。

你们不是养了我二十年吗。

你们不是最了解我了吗。

这外面是虚假的啊。

他是假的啊

可他外面的面具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他是林小树，不是黑川。

他是林小树。

他是林小树？

后面的念头归于混沌，他实在是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这感觉让他恶心透了，像是自己的大脑被分成了数十份，每一份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最后混在一起，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黑田学和琳微是很体贴的人，他们发现了林小树的状态不太好，尽管感觉有些失礼，但还是很快就告辞了。

黑川没发觉，他只庆幸他们能离开。

他几乎是逃似的，在两人转身离去的瞬间就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

他依靠着门滑下来，浑身冷汗，一股湿滑粘腻的液体从鼻子里面流下来，流过嘴唇，他无意识地舔了舔。

一股子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