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请你进去坐坐了,源一最近生病身体体质都不太好,所以……”
“他父母呢,没有过来看看嘛?”
伏黑惠发出了和中岛敦一样的疑问。就算这孩子再怎么黏岛渊荷,也不应该天天都在他的身边。而且岛渊荷也只是一个和源一只有雇佣关系的家庭教师。
岛渊荷微微低头弯腰,也是第一次向着伏黑惠露出了自己脖子里的挂饰——银色的十字架。
外表看起来张狂肆意的青年说话办事意外的温柔,他的红眸锁定了伏黑惠。
“不要他了。他现在的归处只有我。毕竟谁都不愿意承担这么小的孩子拖累自己。”
“那你……”
岛渊荷抿唇笑了笑,唇齿间开出一朵花:“对于像我这样的人,还能有拖累,我很高兴。”
伏黑惠被他的话惊住了一秒,然后接到了五条悟的电话。
他抬眸看了一眼岛渊荷,发现他已经只剩了一个脑袋在开了一点儿门缝的门里。岛渊荷依旧笑得舒心,他挥了挥自己的手然后送别了伏黑惠。
门关了,昏暗的房间中隐约传来孩子的呼吸声,上下起伏时岛渊荷坐到了源一的床边。他为孩子量了量体温后,有点儿悲伤的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狗卷同学,听说你最近不那么忙,那你知道荒川河堤的烟火大会嘛?”
附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后,岛渊荷按下了发送短信的按钮。
“阿敦,今年我终于可以去看烟火大会呢……你知道吗,这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一个奢侈。”
岛渊荷扔了手机后将头枕在床边,用穿戴着宽大运动服的胳膊捂上了自己的双目。他摘了发带,乱糟糟的灰发洒了源一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