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你……”

虎杖悠仁的脸色一下子涨到爆红，可是在他看见中岛敦比自己还红的那个侧脸时，他又笑着握上他的手腕，让他给自己解开衣帽衫的手不再那么颤抖。

“总觉得在哪里看见过敦呢……”

“哎？！”

其实中岛敦只是帮他解开了上衣的扣子，两个人也没去别的房间，就在这一件屋子背对着对方换上舒服又合适的和服。

可是换着换着，虎杖悠仁就突然说到一句奇怪的话。

正在整理自己和服衣袖的中岛敦噎了一下，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了，当然，他刻意回避了少年院的事情。

“对啊，刚才敦帮我解开扣子时，我总觉得好像见过你低头的这个动作呢。”

“但是感觉又不太对？印象中的脑袋更小一点儿？该不会是敦你偷偷又背着我做了什么……”

虎杖悠仁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走过来在中岛敦的身后猜测着。

眼睛里带着狡黠，好像是真的小老虎竖瞳一样，中岛敦刚想反驳他，却猝不及防的贴上来了他凑过来的脸。

硬硬的粉色刺猬头扎过银发青年的脸颊，他呼吸的瞬间的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了刺痛。

一阵又一阵的悲哀虎吟在他的耳边不停回响，顷刻间，中岛敦又惊恐地看到了院长的那张脸。

那张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脸，写满了对他的厌烦和痛恨。

不，不是这样的，他记忆中的脸并不是这样的，明明有什么不一样了才对……青年的身躯在一瞬间被抽掉了温度，整个人也陷入了不知名的晕眩中。

虎杖悠仁心疼的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他已经冰凉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攥紧，想迫切想要帮助中岛敦做一点什么。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目睹中岛敦脸色如此的惨白了，可是虎杖悠仁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