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支队伍里总有急性子的,面对这种诡谲却毫无进展的状况,对有经验的受验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一个强壮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上前,像是在给自己壮胆那样,把指节按得格拉响。然后蹲下身,对着俄罗斯套娃端详了一会儿。
“也没什么。”男人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木质品而已,没多大本事。”
“李哥,你就逞能吧。”另一个啤酒肚的胖男人走过去,站在不远处的石板边,“等最后有得让你哭的。”
李让笑了笑,从旁边捡起水管杆子扔过去:“要哭的是你,孙亮。”
“那谁先怂了,谁就回去请喝酒。”
气氛稍微缓和。
也许是人多壮胆的缘故,在场的受验者们开始纷纷行动,跟随他们找可以防身的东西。
就在这时,石板下忽然传来轻微的声响。
和之前的咀嚼声不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敲击石头。
“嗒,嗒,嗒。”
急促的三下,然后放缓三次,再急促。
这声一出来,所有人再次僵在原地。
发出声音的石板距离他们不远,相对于这里,它们交错横叠在一块,带着焦黑被烧过的痕迹,并不能看清内部有什么。
孙亮抖着喊了一声“李哥”。
“嗯,抄家伙去。”李让说着拿起一旁的水管,撑地起身。
被李让影子完全覆盖的俄罗斯套娃此时露出一个角,阳光落在了它的头部、以及微微勾起的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