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猛烈的眩晕感从来没有消失过,包括手臂上的疼痛感也是,几乎每秒都会比上秒强烈。
和之前那些被感染的人一样,白影在他的眼前重影叠加,尖啸四起。
许濯又看见了无数惨败扭曲的长脸,此时正狰狞地看着他,似乎在和他说,只要杀了多余的那些影子,就彻底清静下来。
就在他指尖临近电梯按键的那刻,黑暗突袭过来。
在意识消失前,电梯门似乎拉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他的手掌有力而温暖,而许濯还没看清面前究竟是谁,就陷入了昏迷。
……
许濯似乎跌进了一个梦境。
在这其中,似乎也有哭声,还有个和排查室一样的水泥房。
而他就这样抱着双臂,把脸埋在膝盖那儿,安静地靠在一边。
尖锐的哭声又从房间中传过来。
而许濯并没有过多触动,像是习惯了那样,神情依旧冷淡,而就在这时,同样是有一双手伸过来。
在这双手的手臂上方,有着新鲜整齐的切口,像是刚植入了记录芯片。
许濯抬眼看着面前的人,慢慢地伸出了手……就在这一刹那,面前的景象又骤然扭曲、消散,化成了虚幻的影子。
滴答。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