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无数次梦中出现过的,也是记忆掠影下残留的、一点可循的影子。
他下意识地走过去,又下意识地输入了顾呈晔的编号14035,作为了密码。
伴着清脆的咯嗒一声,暗门打开——
一支相同型号的致幻剂。
此时这一支试管中,流淌着的依旧是淡绿色的液体,就和最先那支一样。
而之后,就和对方刚才所做的那样。
……
“你是不是疯了?”顾呈晔盯着许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他的语气很沉,像是极力遏制着什么情绪,手背因为攥紧而青筋分明。
许濯往后退了一步,注射器顺着他松手的方向,砸落在地上。
“现在才发现吗?”他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半晌的沉默。
许濯看着面前的顾呈晔,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是因为刚才的争执或者什么原因,而是因为,此刻他的体内也起了异样。
一种说不上的麻痒感沿着神经传递过来。
尽管说细微,但的确难耐。
硬是要形容的话,就等于上百只蚂蚁在啃食着骨头和血肉,而似乎这样还不够,这些麻痒感深入骨里,像是非得钻进骨髓,吃干抹尽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