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红脸效果一向不错,躁动的人群好歹安静几分,有人趁着清醒立刻离开队伍,剩下的人开始组队。
可是我们这组奇数。肯定有人单身一人。
于是我道:「我一个人吧。」
8、
冯兰犹豫地看了我眼,还是点头应了。他和九号一组,一百三十七号和二十五号一组。
趁着他们商量去哪的时候,我一人率先上了楼。
我很清楚这是有必要的。
或许现在队伍里最危险的人,不是浑身肌肉的五十三号,也不是因为嫉妒红了眼的八十四号。
而是我。
我本来就有点压不住内心的杀意,又被人挑衅,整个人都是极度狂暴的。
刚刚强摁火气,和所有人好好掰扯说明白利害关系,已经费劲我所有的理智。
必须要远离人群了。
二楼走廊的感应灯闪烁不定,还没走出几步,就从灯泡上掉下来一团黏糊的血肉。
我脚步微顿,视而不见地走过,挨个踹开医疗室的门,开灯查看。
医疗室的门也陈旧,是那种绿色木门,老旧扣锁,门边的墙上标着名字:
禁闭室、心理咨询室、内科手术室、外科手术室。
布满灰尘和污垢的医疗室内,狼藉遍地,手术台上是捆人用的束缚带,锯子、斧头、尖刀等等血迹斑驳,胡乱堆放。
三楼往上,是病人的病房,之前看到的鬼影,基本徘徊在三楼的破碎玻璃窗旁。
看了眼表,距离「治疗」结束还有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