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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抱歉。我们没听到。什么惩罚?」

冯兰在我身后,谨慎地试着推拉了一下门,意料之中地被上了锁。

「……不知道。但教官说,一人一间教室,不能违反纪律。」四十号张嘴想说什么,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最终她还是颓然坐下,「你们坐吧,要开始上课了。」

她自暴自弃:「算了,进都进了,大不了一死。」

我:「…………」也不知道该说她心态好还是不好。

但这事是我和冯兰搞砸的,有责任,我只能抱歉地点点头,坐在了第三排,冯兰坐我后面。

冯兰轻声安慰她:「按照第一轮的病院治疗,这种惩罚应该不会是致命的……我们挡在前面,你按着我们的方法做就行。」

预备铃响后的一分钟,上课铃正式打响:

「上课时间已到。」

窗明几净的室内,黑板、桌椅、讲台一应具备。这话刚落,教室的白炽灯齐亮,黑板上的粉笔无人自动,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尖锐摩擦声,黑板上缓缓出现了这行字:

[违背单人受教原则,多出两人,一共三人惩罚 30 分钟,禁闭惩罚开始。]

这话刚落,灯关光灭,四周全暗。

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像黑洞严丝合缝地笼罩下来,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

我皱眉开口道:「兰?四十号?」

刚开口,我愣了愣,因为我的话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丁点声音——是的,连本该骨传导能听到的自己的声音,都无影无踪。

静,太静了。也太黑了。

无声无亮,我放大声音喊了几嗓子,可惜徒劳无用。声音全都沉溺消亡。

旁边的课桌椅也都消失不见,我走了几步,没有任何反馈和感觉,孤独、无助、死寂,时间都仿佛停止,知觉也在缓慢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