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动了。
五十三号也僵了僵,扭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看我,到:「……你在做什么?」
我听到我冷静到残酷的声音:「他很痛苦。」
「可是他想活下来!!!他在向我们求救你没看到吗?!」
「可是他活不下来。」我平静地说道,「将他背过来,看着他再疼上五六分钟,然后等死吗?医疗条件不够的。」
五十三号在剧烈喘着粗气,骂道:「妈的我看你才像冷血无情的怪物——你怎么能面无表情说出这种话的?!」
我知道他接受不了,但他也应该知道,我说的没错。
我将枪一收,提起两箱矿泉水转身,道:「速度远离,这只怪物如果会蠕动,在附近都有危险。」
周围的人都没敢说话劝架,更别提我们这也算不太上争吵。
单方面的吵算什么吵架?
不过多少有些僵持。
至少继续前行的一路上,五十三号都没再没心没肺笑一下,车载音乐也关了。
最后还是九号打的圆场,估计他劝了什么话,下午五点多,我们登上一座高楼俯瞰地形时,五十三号走了过来,支吾半天,还是道:「兄弟,你做得其实……没错。我主观接受不了。」
他拍了拍我肩膀:「但你客观正确。」
我靠在高楼天台残损的栏杆边沿,不轻不重地道:「理解心情,那种情况,谁都接受不了的。」
这里的太阳格外巨大,火红、高悬,是地球上肉眼见到的二十倍大。简直像触手可及,我能看到它每一寸的纹路和跳跃活动的太阳黑子。
它在缓慢下垂。
热风拂上脸,吹得发丝微动。这风温度合适,没中午那么炙热,让人困倦。
忽然,五十三号问我:「如果是你的同伴,你也会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