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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尘耳边环绕着沈晏这温缓的声音,稍稍移过来,双手轻轻捧住沈晏的双颊,两人四目相对,“爱妃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懂,不如爱妃给我解释解释。”

“你故意的吧,没听懂算了。”沈晏说着将夜清尘推开,转身要走,只是还不等他从夜清尘身侧移开一步,整个人重新被拉回来,重新抵在这墙根,而面前这高大的人,完全紧贴在他身前,两个人如同黏住了似的。

随之,夜清尘低头凑近,两个人的唇几乎就要碰到,低浅的声音问道:“是不是像这么近?”

沈晏只觉自己唇瓣上流窜着夜清尘这话语喷洒而出的热气,搅弄的浑身热流上涌,令人有些上头。

夜清尘见沈晏不答,唇直接印在沈晏的软唇上,“是不是比这还要近?”

沈晏眼睛睁大,两个人只是这样嘴对着嘴,脑中还想着夜清尘的问题,想要往后缩一点,可后面是墙,前面是人,根本没退路,只能贴着夜清尘的唇,微微启唇,声音很弱,“你自己做过还不知道?”

夜清尘心底是愈发的欢喜,在沈晏启唇话落的瞬间,舌头灵活的钻进去,覆盖的吻随之加深,探入的灵舌,就好像如鱼得水一般来去自由,更是勾住那探入之境的存在共舞,交缠错落,循环往来,轻吮舔舐。

不知多久,直到夜清尘感觉沈晏那鼻息变得冗沉,这才分开,只见沈晏那微张的嘴,原本殷红的唇舌更加鲜红夺目,而那唇角溢出的一丝晶莹银线,更是打眼,他的爱妃真是时刻让他血脉喷张,难以自抑。

沈晏被这舌吻弄得有些神智迷离,感觉身体里的氧气都要被吸干了似的,这简直比被强吻还可怕,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望着夜清尘,“殿下还真是会的很,做起来简直不要太熟练。”

“和别人肯定是不能了,但是和爱妃,做什么都能无师自通。”夜清尘对上沈晏的视线,确定的说着。

这时,沈晏见夜清尘不留意,便从夜清尘的身下钻出来,嬉笑着说道:“殿下当真是一点都不害臊,这还在外头呢,人家这里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商会会址,在人家会址的后院说什么无师自通,简直就是罪过。”

夜清尘手快的很,就算沈晏钻开,却也能精准的抓住沈晏的手,紧紧握住,扯到自己的身边,“若真是罪过,那犯罪的可不止我一个,爱妃适才配合‘犯罪’配合的极好。”

沈晏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辩解道:“那我也一定是被迫‘犯罪’。”

夜清尘故意顺着沈晏的话,笑道:“爱妃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最喜欢胁迫爱妃同我一起‘犯罪’了。”

沈晏看着这人,甘拜下风,“走啦,等下商会的人还以为我们不告而别了呢。”

夜清尘紧牵着沈晏的手,两人往前头走着,他顺口问着,“这京城商会的事情,爱妃是已经打算好了。”

“沈家在京城的生意的确是与京城商会区分开的,这也算是为何沈家在京城的生意这些年并不突出,既然都有想法,不如顺势而为。”

“如果他们是想请君入瓮呢?”

“殿下是担心韩律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其实整个商会等同于是为丞相所用,这无异于就是为晨王效力。”沈晏抬眼看向夜清尘,“但是殿下应该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让沈家的生意主导京都商界,与商会打交道是迟早的事,再说了,那两个绸缎庄的老板都已经主动送上来了,我当然要顺势而为。”

沈晏见夜清尘神色总归有些微妙,更进一步的说道:“殿下现在的局势便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父皇已经赏赐财权,沈家的生意也着手经营起来,这算是双管齐下,户部可是钱袋子,若户部出了状况,那可就不是小问题,虽然户部尚书韩焱为人谨慎、滴水不漏,但与金钱打交道,那就不可能真的做到一干二净。”

“爱妃真是思虑深远。”

“殿下是太子,要考虑的远比我更多,父皇那边父子君臣需要拿捏,满朝文武所有的眼睛都盯在殿下的身上,尤其是丞相一系更是紧盯殿下,任何错处都可能拿出来做文章,所以殿下要考虑的、承担的,远多得多。”

对于沈晏而言,他知道自己要嫁给太子,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考虑呢,复又说道:“话说回来,这满朝文武,虽说现如今朝堂之上,丞相一家独大,但朝野之上并非只有政权,还有军权不是吗?”

“爱妃所言甚是,如今天下太平,父皇重文治,而且爱妃如此聪明,想必也知道,一旦拥兵自重,那会让人更加忌惮。”

第035章 朝堂之上除了政权还有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