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安危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周全,但凡有任何人想要对我做手脚,想必现在在我周围早已经有了 天罗地网在等着那些人闯入,可是在他的身边并没有,晋王府立于京都虽然说是轻易无人敢招惹的,可私下里 呢,只有我与他保持距离,晋王府牵扯进来的才不会那样少。”
沈晏清然一笑,“所以,在你的认知之中,只要这些事情都结束之后,与他之间并非”
“太子妃这算是做起了媒人的活计? ”李贵还不等眼前之人将话说完便开口打断了。
这样突然的话语,总归还是让沈晏有些诧异的,“虽说现在结局还未定,可雏形已经有了,你愿追随在太 子殿下身后,我与你之间亦是合作的关系,给合作者最想要的东西,也算是一种变相合作不是。”
“他是晋王世子,我的出身却籍籍无名,我知当初是他看到我,才有如今的我,可如此出身的我,又如
何……”
“自古英雄不问出处,更何况你如今身为朝廷的二品尚书,任何出身都不应该成为累赘,你若真因此而疏 远的话,岂不是枉费当初他在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帮你,你觉得他需要一个出身如何高贵的人吗?还是在担心 晋王爷会出面干涉?你走到如今,自有聪明,难道还想不明白,晋王爷要是想要干涉,又岂会平添这些故事出 来呢? ”沈晏凝声对着面前的人说着。
李贵听完这番话,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惆怅了。
沈晏继续说着,“适才夜承宇邀请我去醉月楼暍茶听曲,两人闲说之中论及此事,这也是我为何特意来一
趟户部的缘故,我只提醒你一句,要做的事情有千千万,但对的这个人一辈子就这么一个,莫要辜负了才 是。”
“太子妃的话让下官醍醐灌顶。”
“不要只是听懂,希望你也能做的明白。”沈晏话落便径直起身从这户部离开。
李贵起身朝着那转身离去的人躬身行着礼。
东宫。
沈晏回来,到这书房内,看到在那侧卧在那长椅上小憩的人,径直过去,挨在旁边坐下来。
夜清尘不过一笑,说道:“爱妃这会子回来了,看样子是事情都已经妥当了。”
“不知道,我不过就是说了该说的,做了该做的,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又怎么好去干涉 呢。”沈晏顺口回答。
随之,夜清尘直接将身侧坐着的人揽入自己的怀中,温声说道:“爱妃都这样说了,那么就不用去多想 了。”
沈晏趴在夜清尘的胸□,抬眼看着,问道:“今日夜承宇还特地说起李贵的安危,所以部署在其周围的事 情都是稳当的?”
“放心,不会有事的,李贵出入往来各处之间,我都是让凌风紧紧盯着,断然是不会出现任何差漏,如果 那些人设伏或者直接暗夜刺杀,只要他们敢来,那咱们就等着收网。”夜清尘甚是自信的说着,“其实一直以 来,柳慎他们都觉得,在京中,我若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必然是躲不开他们的眼睛,可他们自恃势力掌控强 悍,处处都在他们的眼底,如此自负,倒是有了很大的疏忽,他们暗中有人,东宫之下又怎么可能逊色呢。”
原本沈晏对于此事就是放心的,现在听着是更加的不去担心了。
夜清尘手紧紧环着贴在自己胸口的人,继而说着,“其实,柳慎手下一直调度安排的人,在京城之中,无 非是源自于兵部尚书刘广在此之前的那些人,以及后续培植的那些暗卫、杀手,刘广的存在,几乎朝堂之上无 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是柳慎手底下一把见过血的‘剑’。”
“所以殿下此意”
“刘广为了确保将李贵解决的干干净净,很可能会亲自动手,但是他这把剑到底在京中养尊处优久了,就 算是锋芒还在,可到底不敌当初,如果他敢亲自上,那这一次,我们便来个瓮中捉鳖,看他还能躲到哪里去, 上次他们设局在爱妃身上的,我一定替爱妃讨回来。”夜清尘凝声说着。
沈晏也只是笑了笑,“此事殿下全权在安排,自然都听殿下的。”
夜清尘低头凑近,很轻的一吻印在沈晏的额角,满是温柔。
柳慎看着立于眼前的一袭黑色夜行衣之人,沉然一声,“准备这些日子,都已经妥当了?”
刘广应着,“是,就在今夜动手,到时候咱们的人会直接潜入李贵府上,将其暗杀。”
“在他府上动手?这是你们商量出来的结果? ”听到这话的柳慎稍稍还是有点震惊的,毕竟直接在人府 上,这样行为还是有些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