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富户?”严鸣谷问。
池婉婉没回答,站在“门”外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不多时,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找谁?”
“请问这家主人是姓朱?”
屋内传来脚步声,片刻后草席掀开,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穿着邋遢,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异味,严鸣谷三人都捏住鼻子退后两步,只有池婉婉一人还敢站在原地。
男子打量了池婉婉片刻,只觉得这人浑身珠光宝气,定是极为有钱,便道:“我就姓朱。”
“两年前你是不是收养了一个名叫朱桃的女孩?”
那男子脸色骤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一把放下帘子走回屋里。
那帘子尚未放下就被池婉婉扯到一边,朱姓男子大惊:“你干什么!随便闯入人家里!我到官府告你!”
“那你告啊,现在就去,顺便咱们再去官府理论理论,你冒充朱富户,私下做着拐卖少女的勾当是怎么回事?”
“什么?冒充?拐卖少女?”严鸣谷几人此时也闯将进来。
池婉婉解释道:“凤凰镇上的朱富户只有一家,就是方才我们去的那家,那家人从未收养过一个名叫朱桃的义女,也就是说真正收养朱桃的另有其人。我刚才问这人话时,看他神情明显知道些什么,他也姓朱,极有可能那个收养了朱桃的人就是他。”
“就是说这人是小桃师妹的义父?那和拐卖又有什么关系?”严鸣谷尚不明白。
池婉婉却笑道:“收养?那也是得养得起,你们自己看看这屋子的穷酸模样,像是能养得起一个女孩儿的样子吗?”
屋里的异味更浓,几人强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发现这家几乎是家居徒四壁,不大的屋子里只有茅草铺的床,一个拿土砌成的柜子,此外再无他物。连一面女儿家梳妆的镜子都不见。平心而论,这样的环境,哪怕一个流落街头的女孩恐怕也是不愿意住的。
“所以小桃师妹其实是被这人拐到凤凰镇又送上凤凰山的?那也不对,这些年凤凰镇上能把家中儿女送到凤凰山上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贵,这家......怎能有机会将女儿送上山。若说是冒名顶替原本的朱富户,可这原本也不是一件容易事。若这人真有这样的本事,如何还需居住在此?”严鸣谷问道。
“所以,他背后一定还有别人在暗中操控,而他只是个跑腿办事的而已。”池婉婉道。
此时事情已然败露,这人再顾不得许多,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忽然从地上一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