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垂下眼眸，支支吾吾地道：“对不起，菲利，我不是故意的……”他声音软糯干净，有种沁人心脾的舒服。

菲利松开了对顾深的禁锢，轻抚额头，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刚刚看到那一幕吓得心脏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而这人却还是这样呆呆傻傻的样子。

他眸底带着几分天真与无辜，模样无比乖巧，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

让人连火都发不出来。

此刻堵在胸口实在是闷得慌。

“深，你知道刚才那样做，后果会是什么吗？”菲利神情认真，语气严肃。

“会……会死么？”顾深猛地睁大了眼睛，惊恐地问。

看着他这副警惕又心有余悸的样子，菲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会死得干干净净，连魂魄都没有。”菲利忽然凑到顾深耳侧，阴森森地小声道。

顾深愣了一瞬，然后就紧紧地抱住了菲利的身子，将头靠在他肩上。

他脸色苍白，还有些后怕的样子。

“啊！菲利，你救了我的命！”他眼眸微微睁大，一脸感激地道。

“……”

这人还真是反应迟钝得够可以的。

菲利幽幽地看着顾深，深邃的眸底晦暗一片。

他忽然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以后不能再这样做了，知道了么？”

就像是教导小朋友一样，他这样低声询问着他。

“知道了，知道了。”顾深赶紧小声回道，完全是受教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