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没有痛觉啊!就是有的人能忍,有的人比较浮夸罢了。”

呃,浮夸,是在说他上车之前吗?

袁星野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被怼了这么一句,他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坐在旁边,一只手端着另一只受伤的手腕。

顾祁趴在担架上,胸前放了个抱枕,侧过脸看着袁星野。

袁星野也看着他,小鹿般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楚楚可怜。

“哧……”

顾祁突然笑了,向来冰着脸的他,难得露出个笑脸,一双狭长的眸子眯起来,染着盈盈笑意。

袁星野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顾祁笑着摇摇头。

袁星野更加不解:“那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呃……”莫名其妙,这个人好奇怪。

袁星野撇过头去看窗外,下一秒,手却被牵起,顾祁宽厚的手掌捧着他纤细的手腕,从背后拽下个冰袋,隔着戏服的袖子,轻轻覆在他的手腕上。

烫伤不是那种难以承受的刺痛,它是浸透式的钝痛,有种火烧火燎的灼烫感,不停的从皮肉往里钻。

袁星野其实挺难受的,只是一直没说。

人家背后看着那么骇人,都一声不吭的,他就这么三两个泡,实在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