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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从小无人教他,他便自己野蛮生长,摸索出来生存之道。

司徒无祈将元宁抱上马车,举手投足的呵护之意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四王爷上前与齐王商量:“看来这十六弟,是喜欢美人?”

齐王早就有过前车之鉴,看他是自己人的份上才劝他:“十六弟新婚燕尔,不要作死。”

摄政王府的马车可直接进入宫门,元宁在途中掀开帘子,对一路步行的司徒无祈道:“你上来吧。”

闻言,司徒无祈看她一眼。二话没说,上了马车。

元宁给他倒了杯热茶,无奈道:“明明有马车你不坐,偏要走路,作给谁看?”

司徒无祈摸着滚烫的茶杯沿,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向上推起,露出一张红润薄唇。

他面具下的皮肤常年不见天日,十分苍白。

与他手上的粗糙不同,其实他原本的肌肤就是很白皙,甚至能比过司徒鸿,真正当得起唇红齿白四个字。

那下唇比起上唇原本色彩还要更红艳之处,是伤口。

是元宁的咬痕。

司徒无祈自己说的,若是觉得疼,就咬他。

元宁却道:“你是习武之人,皮肉结实,我怕硌到牙。”

司徒无祈抓着她另一只手,触到两片温润的薄唇,一开一合道:“这里是软的,你咬这里。”

当时闻言,元宁便笑了。

看他把茶杯放到唇边要喝,元宁忍不住道:“烫得狠,你先放凉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