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凌小渔点点头，“还能继续吗？要不要留到明天？”

“没问题。”

盛岐也说可以，工作人员们便立刻忙碌起来，继续布置布景。

回到019被重新唤醒那一幕——

019睁开湛蓝的双眼，却只看到教授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可他的躯体并不完整，他无法动弹，甚至连教授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教授的生命一点一点流失。

时间成为最残酷的惩罚。

“你终于……醒了……”教授用尽最后一口气，朝019露出罕见的笑容，气息奄奄：“我只想告诉你，我……”

019什么都没有听到，只看到教授的嘴唇动了动，便维持着微笑的样子，再无声息。

不——

仿佛有什么在残缺的身体迸发。

他无法承受，他甚至恨不得撕碎自己的身体，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这股无形的剧痛。

却不能。

他什么都做不了。

屏幕上，画面定格在教授的脸上。

昏暗的光在019冰冷的脸上跃动，让他看上去更加阴鹫。

怀里的教授仍旧一动不动。

那天之后，019进化了。一百多年之后的现在，他已经成为最完美的生物，他可以控制任何电子设备，他有超越人类的力量，他的潜力没有上线……

可他唯一做不到的是，复活教授。

“还想看吗？”

“……”

“那就再播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