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伏呢?记得之前好像用过……”皇靳夜蹲下,在窗台前的桌子里一阵翻找。
苏言整个人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手心里的血,又看看似曾相识的玫瑰,大脑里某根处于灰色地带的神经线突然紧绷,狠狠拉直——
无数个细细碎碎的片段,如潮水般卷土重来。
苏言看到,另一个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周围都是黑色,只有一盏光束从天而降,洒在自己身上。
倏地,有个男人走了进来,拿着一把吃饭用的叉子,握紧他的右手,将叉子插进了他的手腕静脉。
可吃饭的叉子,顶部的三个刺是钝的,男人一把没扎破皮,又狠狠往下,刺了第二遍,第三遍……
耳边是少年凄惨的叫声和求饶哭声,可男人听到这声音,好像更兴奋了,眼睛迸发出猩红的激动,一遍一遍地用叉子,终于凿开了,少年脆弱不堪的嫩白皮肤。
血顺着手腕静脉流下,发疯的男人又一秒切换成「优雅的绅士」,从花盆里剪下一朵新鲜的白玫瑰,双手捧着花,蹲在少年手腕流血的正下方。
因为蹲下身的缘故,男人的脸进入了光圈之内。
苏言终于看清了,这个人是佐森,笑得无比温柔恬淡。
少年痛苦地坐在椅子上,脖子上都是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渗出的冷汗,整个人无力、大口地喘着息。
但这副模样很明显让佐森更加满意了。
男人小心翼翼捧着白玫瑰,直至鲜血将玫瑰花瓣染成毫无死角的红,才转身去拿止血的东西。
药箱是早就准备好的,佐森一边扯开纱布,准备药物,一边看着虚弱的少年,声音温柔似水:
“言言乖哦,很快哥哥就给你止血,你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