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安宁了?”
“谁家的?还不赶紧领回去!再不领回去放狗咬了!”
不远处,斜对面的一家别墅亮起灯,从里面发出几声狂吼,伴随着茶杯犬的汪汪声。
于是皇靳夜屈尊降贵,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隔着一扇铁艺门,皇靳夜清晰地嗅到了少年身上的酒精味,混杂着似有若无的奶味,红扑扑的脸蛋因为依在门栏上的缘故,中间陷下去一块,眼角挂着透明泪渍,时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抽噎声。
皇靳夜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小火慢炖,长久漫长忍受煎烤之痛。
但一出声,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么?”
“脑攻……”苏言把手伸过栏杆缝隙,两边的黑色杆卷起了衣袖,露出他微微泛着粉白的手腕。
“别这么叫我。”皇靳夜闭了闭眼,胸口僵硬得有些喘不过气。
天公不作美,夜里风冷温度低,皇靳夜倏地感觉到一滴湿润落到鼻头,紧接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飘了下来。
要是把宝宝就这么放在外面不管的话……
这么瘦弱的身体,会不会被冻死?
……
“咔嚓——”冰冷的门栓打开的声音回荡在不大不小的前院花园。
苏言的身体随着铁艺门向两边撤开,倒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