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甲咽了咽口水,也从其他几个杂役眼中看出了对花圃活计的渴望,很快他们就彼此开始了针对,纷纷讨好着季沉。
“季沉,我就知道你是最好不过的兄弟了。”
“别听他的鬼话,刚才他骂你骂得最厉害了!”
“要我说,这花圃的活计还是适合细心一点的人,季沉,你看我是不是比较合适啊!”
被簇拥着的季沉只是淡淡地笑,其实那凤眸眼底黑沉沉的一片,只有嘲讽,他看了看墙边堆满了的柴火,惊讶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些天我在养伤……”
他甚至还没说完,很快杂役甲就谄媚地笑着:“你这不是伤才好,赶紧好好养着身体,这些都是小事,我们来干就好了。”
杂役丁也不堪落后地道:“都是兄弟,别客气,别客气,这些柴火我们来劈!”
季沉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一张苍白的容颜还带着感谢的神情。“有劳你们了,那花圃的事……”
“不急不急,晚点再说也不迟。”
几个杂役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心底打了算盘,显然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这个消息,眼底都有些狰狞的神采。
他们倒是丝毫不怀疑季沉,季沉虽然来到白府不过几年时间,可他多次被府中的管事看中,连楚管家也对他另眼相看,他们几个之所以说些尖酸刻薄的话也不过是因为季沉被楚娇那样看重倾心,他还不知所谓地拒绝。
还有便是他是罚到柴房干活的,之前可是跟着管事负责府里的账簿,是那种前途光明,一看就是他们混不到的地步。
大家明明都是一般大,偏偏他季沉生得好看,又被大家都喜欢的楚姑娘倾慕,就连小姐都对他有所不同。
季沉自然也看得出他们这些卑劣的想法,不过大多时候他也是一样,和他们不同的是,他天生就会利用这些东西,为自己夺得更多的好处。
他看了看杂役们那些暗暗流动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嘴角愉悦地抿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