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旦放权,权力就会很难再收回去。更直白一点的说法就是垄断一旦打破,要想再重回当初可不会容易。
比如阮意提出的建立医疗队之事。
其实这件事的本质原因就在于阮意不愿意把自己束缚在治病救人这件事上。阮意自己的想法是他一不是专业的医生,只懂一些简单的医药护理知识,二就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这是上一个祭司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大气度。阮意似乎从没想过把什么都抓在自己手中,或说他只会抓一些最重要的,而不会将自己限制住。
第二是阮意全然展露出的领导智慧。
表象还是放权,本质却是以人驭人。
他提出建立夫长制度。十人为一组设立十夫长,百人设百夫长,管十个十夫长,往后以此类推。
十夫长相当于基层民事官,负责调解邻里纠纷以及传达并执行上级传达下的政令,百夫长只管理十个十夫长,负责监督其工作予以阶段性评定反馈上层以及传达来自上级的政令。
而不论是十夫长百夫长,都需要参与部落正常的狩猎与采集的工作。
因为现在仍是以狩猎采集为主的社会形式,而没有过度到农牧阶段,没有积累的剩余财富,以至于如此的社会基础根本养不起太多的“闲人”。
医疗队的建立是出于生存的暂时需要,所以现阶段可以暂时予以特权,将他们提出狩猎采集工作的范畴而去执行更专业性的基础工作,全力照顾大批的受伤民众。
阮意一心思索着如何完善这些大事,战虓在听了他的话后却提起了另一件事。
阮意毕竟身为祭司,如今他刚上任所作,凭一时凭借着闻所未闻的思想冲击了民众让他们忽视了一些东西,但他自己也该要重视自己的权力基础,否则隐患埋下,总有一天会爆发。
战虓是在提醒阮意步子不要迈太大。
阮意明白战虓的“逆耳忠言”,但是仍是下意识地升起了抵触的心理,他实在不想去做一些忽悠的事去稳固自己“神棍身份”的根基,他所作所为,确实都是在逃避一些事,甚至想潜移默化地就慢慢达成自己想要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