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天色极暗,好在仙门内到处都点着云灯,所以回去的时候也不显得有多么的冷清。
时若抱着庄容缓步到了云鹤峰前,看着前头的云桥时他止住了步子,低眸看向了怀中的人。
见这人还没有要醒的模样,他叹着气唤道:“师兄醒醒,到云鹤峰了,师兄?”说着还打算去捏捏庄容的面颊。
可这动作才出去就被庄容一把给扯住了,不过他没有醒来反而是搂着时若的手掌,低声道:“阿若我好困,明日我在同你一块儿去喂柚子,好吗?”
柚子?
喂柚子?
柚子还要喂吗?喂水吗?
时若听着庄容的话迷糊的厉害,不过很快他就回了神,说的柚子不是树上那个而是自己当初养的一只白色兔子。
他低眸瞧了瞧怀中的人接着又看了看云桥后头的云鹤峰,最终叹了一声气转身回了云竹峰,边走还边嘀咕着:“那只兔子还没死吗?活的比我还久,说起来也有几百岁了,不知道烤了好不好吃?”
突然他便有些肖想那只兔子了,也不知尝起来好不好吃。
那只兔子是小时候同庄容一起误入幻境得来的,那时庄容一直盯着兔子以为他喜欢,所以就顺着将兔子给带回来了。
带回来后也没多想,庄容喜欢,养着便养着吧。
结果一养就养了有百年,直到自己叛离师门后还活蹦乱跳的。
如今距离自己判门又过了两百年之久,结果这只兔子居然还活着,就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依着庄容那副喜欢兔子的模样,那只兔子应该吃的比自己好,至少定是圆滚滚的。
想到这儿,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回了弟子居。
这会儿已经接近清晨,天色渐渐明朗了起来,隐隐已经能够看清一些事物。
弟子居内显得格外安静,也不知是不是昨日的历练都累着了,屋内除了一两个在打坐外其他的皆是蒙头盖被睡着。
时若抱着人入了门,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自己的床榻边上,动作小心的就好似做贼一般。
待坐在床榻上后,他才一脸疑惑地道:“我为什么要和做贼一样,奇怪。”说着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给散去了。
至于睡熟了的庄容,却是半点不知自己这是跑来人家弟子居睡觉了,还像只吃饱了的兔子一样赖在时若的怀中不肯动弹,时若见状那是毫无办法。
“师兄,我可真是欠你的啊。”他低声说着。
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开始脱庄容的衣裳,就连一直被抱在怀中的拂尘也被他摆在了软枕边上。
也不知是庄容醒了还是真的乖了,脱衣裳的时候显得格外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把时若给气笑了。
他可真是怀疑,自己这师兄到底是怎么做上云中门的仙师,真的不是掌门幕后放水吗?
想到这儿,他浅笑了笑,这才搂着人躺入了被褥中。
熟睡中的庄容感受到自己躺在床榻上,动着身子就往时若的怀中凑。
时若见状顺势将人完全搂在了怀中,同时将他发顶的莲花发冠取了下来摆在了拂尘边上,这才低眸靠在了他的发顶:“睡吧。”
“恩。”庄容轻轻地应着可却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