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听着他的话也随之笑了笑,只是心里边儿却是不由得感慨了一番,眼前这个人少了年少时的痞性反而是多了几分稳重。
若不是昨日听着庄容提过一些,不然他真是要以为眼前的人只是同孟衍一长得极像,并不是他们的二师兄。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轻轻地点了点头,“真的好久不见了,已经快三百年了吧。”
对于他们这些修士来说时间真不是个能够记下的东西,可如今竟然对这悄然流逝的时间有了感悟,原来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
就好似昨日还被师尊庇护着,可转眼却只剩下他们几师兄弟了。
想着这,他突然忆起同二师兄关系极好的五师兄,道:“怎么没有见到五师兄?”说着又四下瞧了瞧。
“他在弟子居。”孟衍一笑着看向了院外,又道:“昨日掌门下令让所有弟子搬回云鹤峰,他高兴的一夜未睡,一早就来了,比那些个小弟子们还高兴。”话音中也都染着笑意,显得心情极好。
想来也是,能够搬回本宗,换作是谁都会高兴。
时若也跟着笑了笑,若师尊瞧见这一幕定然也会高兴吧。
“对了。”孟衍一收回了目光,侧眸看向了时若,疑惑地道:“昨日玄天师叔来寻我,师尊之死当真同大师兄有关?”眉间微皱着,很是不信。
他的质疑时若当然也是清楚,连他自己都从未往玉文博的身上想过,毕竟师尊待他极好。
谁成想,这个不可能的人却是最后促成一切悲剧的人。
想着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从师兄的幻境中看到了所有的始末,玉文博死之前也认下了。”
“畜生!”孟衍一一听这话眼底的怒意涌了上来,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满是气恼地道:“师尊待他如此好,哪怕他资质比不得我们可我们有的他也都有,这个畜生竟然对师尊下手,师尊真是养了条白眼狼!”
话落他又忍不住一拳击在了门框边上,眼底的恨意也越发深了,好半天后才又看向了时若,“师弟杀了他真是轻了,师尊当年死的如此惨真该让他也尝尝,简直就是畜生!”越说便越是激动,一副要将那玉文博抽皮扒骨的模样。
“二师兄怎么知道他死的轻巧了。”时若见他如此笑了一声,从怀中取了枚空茗镜丢到了他的手中,“二师兄瞧瞧便知他是不是轻巧了。”说着还轻挑了眉,示意他看。
孟衍一虽然有些困惑,但空茗镜在手中也就没出声询问而是瞧着镜子中的画面,在看到玉文博被溶骨钉钉成了皮血只觉得痛快,竟是大笑了起来。
他拿着空茗镜看向了时若,道:“可惜那时我被师叔给拦下了,不然这溶骨钉也得有我一份。”
“自然是有二师兄的一份,四十多枚足够他尝遍痛苦。”时若哪里会忘了他们,那每一根溶骨钉都是为云鹤峰所有弟子钉下,不然如何消那心中的怒火。
孟衍一听着这话眼都亮了,压在他心头的郁气也在瞬间散去,笑着道:“那便好,这些年云鹤峰被他祸害成了这幅模样,师尊的心血险些毁于他的手,如今可太好了。”心里边儿欢喜不已。
“确实如此。”时若见他高兴也跟着一块儿高兴,又道:“昨日掌门唤我便是商量此事,过两日还会有新收弟子入门,到时候还得二师兄你这位新峰主把关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撑住啊,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