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露出依依不舍之色,把小脑袋靠在老夫子身上,眼睛里闪烁着盈盈泪珠。
老夫子捋着胡子,抚摸着花酌的软发:“莫要担心我,你路上小心便好。”花酌含泪,点点头。
天大亮,花酌负着背篓,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不知晓,此次通往云莱之路,便会改变他所有的境遇。
但见白云萦绕,树木蒙密,脚下踏着松软的松针,掺杂些许泥星,路径崎岖,难以通行。
花酌身上被枝蔓挂的密密麻麻的血痕,好不容易摸索到一条官道。
这才放下背篓,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正准备休憩片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逐渐接近。
花酌停下擦汗,看着在路中间的背篓,不禁惊慌失措,不顾一切的冲向背篓,欲抢夺在马蹄前,眼见马蹄声音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刻,只听见有人:“吁!”那马应声而停,花酌紧闭着双眼,全身战栗不已。
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人乌帽青裘,风度潇洒,拉着马缰打量着一副失魂落魄的花酌。
“小公子可是受伤?”那人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屈身扶着腿脚已经吓得瘫软的花酌,花酌抱着药篓摇摇头。
那人朗声一笑:“小公子为何不要性命一般也要护着这个背篓?”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花酌。
花酌像是嗫喏着道:“这是给师叔的药材,师父交代多次不可出半分差池!”然后眼睛如幼鹿一般躲闪那人。
“原来小公子的受人所托,小公子前往何处?我可载公子一程。”
那人看到花酌衣服全部被枝蔓挂的都是布条,脸上还要几条血痕,鞋子更是被泥泞打湿。
花酌转动着眼眸:“我往云莱山下,师叔便在那里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