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七伸了一个懒腰,不经意轻叹一声。
易行云如梦方醒,才意识到授课又在出神,慌忙拿起书卷翻单方才所讲授的一面,朗声念到:“我心匪石不可转,我心匪席不可卷……”心内苦涩,难以言喻。
小七倒拿着书经,嘟囔道:“夫子无心授课,何苦强打精神呢?”
易行云被戳破心事,脸颊微红,嘴硬道:“我方才失神,心神恍惚,但你也是心不在焉,书卷都是倒着的,根本无心课堂。”易行云愠色,敲了敲他的头,伸手把小七的诗经翻过来。
“夫子莫不是在想苏恒?是哦那个榆木疙瘩在做些什么!夫子我们不妨去看看吧!”小七一脸戏谑道。
易行云脸颊更是泛红,一双眸子流光溢彩,似有些生气的道:“莫要胡说,我与苏恒只是朋友,你不要妄自揣测,今日罚你抄金刚经,心静则明,不然你这小脑地瓜子里想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七充耳不闻,眉眼上扬,瞅准了易行云正在教导自己,一本正经的样子,趁着他不注意,捉住他的手臂,易行云见状,戒备道:“小七,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要公然违抗夫子。”
小七狡黠一笑,双手擒住易行云的袖子过肩。易行云只觉一阵微风拂面,腰间被碰了一下,转眼就被小七松开了钳制。
只见小七拿着一把镜子,坐在太师椅上,在手中把玩着,一片兴致盎然。易行云一摸腰间,果然离镜已经不见。
“夫子你说这镜子能不能偷窥他人?夫子这般想见苏恒,却又不敢说,我们不妨用镜子看看如何?”小七上下摆弄,惊扰的离镜困顿醒来。
“小七你还是女儿家,切莫行这种事情,再说我与苏恒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
易行云慌忙解释,伸手抢夺小七手中的离镜,小七轻巧避开易行云,一把坐在桌案上,对离镜低语几句,镜中景象慢慢显现,易行云也好奇的围了过来,只见镜中水雾弥漫,屏风后渐渐闪现一人身形,是一个光洁的后背,后背遍布红痕,一片旖旎,似乎是有人刻意抓的,慢慢的那人起了身子。
“啊!”两人皆是一惊,易行云赶紧捂住了小七的眼睛,小七仿若被蛰,把镜子丢到一旁。
“苏恒真是变态,大中午的为何沐浴?身上还遍布红痕。”
小七抱怨道,本来是想要逗逗夫子,苏恒竟然大中午的沐浴,好不尴尬。
易行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饱满修长,莫不是前些日子自己抓的他,想到此双颊更是如蜜桃一般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