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卿作揖恭敬道:“小生萧暮卿,受父遗愿特来探望御史大夫。”
“可有拜帖!”侍卫上下打量了一番萧暮卿,见他衣着朴素,不像是大人平日里结交的权贵之辈,不免有几分轻视之意。
“拜帖?不曾有拜帖,我初次到燕阴不知这些规定,还望二位大哥通融一番,这块玉佩便是信物,烦请大哥给御史大夫过目,他定然愿意召见我。”
那侍卫接下玉佩,不由在手上掂量了下,见成色是极佳,不像是一般寒酸书生所有。
“见御史大夫者必有拜帖,不是你这穷酸书生想见就见的,快快离去,莫要站在大门前!”
侍卫连忙驱逐萧暮卿,一把把玉佩塞回他手中。萧暮卿被推搡到一旁,没想到御史大夫的侍卫竟然狗眼看人低,自己信誓旦旦来到燕阴,几番周折竟然连御史大夫的府衙都进不去,不禁心灰意冷,站在府外一筹莫展。
“真是个呆瓜,有贵人相助不牢牢把握,自己跑来碰了一鼻子的灰。”
锦黎闪现身形,立在墙角处,看着萧暮卿那般愁苦模样。
他一路尾随萧暮卿至燕阴,见萧暮卿心地善良,虽自己朝不保夕,却仍不遗余力的助人。
又这般痴傻的来到燕阴大官门前,遇到贵人却推辞贵人相助,执意如此。
锦黎无奈的叹息,只得自己出手让贵人再助他一把了。锦黎正欲前行,脚底传来一阵揪心的疼,他幻化为人半日,鱼尾硬生生分成双腿,每走一步便觉得刀割一般疼痛难忍,却又不得不忍着疼痛,为恩人寻他那命中贵人。
易行云横屏伸纸,伏在案上正在作画,挥舞狼毫。片刻之后,画纸上跃上一梅枝,遒劲有力,只差几点梅花便大功告成,突然一阵怪风袭来,卷起桌案上的未干的墨画,飞向半空中。
易行云慌忙抓着那副水墨图,那张纸像是成了精一般,每次都在他的手快要触及之时,便飞向远方,易行云忙不失迭的追着那副水墨画,在燕阴街头四处奔跑。
锦黎呵呵的掩面笑着,随着易行云一道奔去。
“终于抓到你了,真是奇了怪了,画了幅画倒像是成了精一般!”
易行云终触到那张墨纸,看着遒劲有力的梅干上,不知何时被添上几点红墨,那墨水慢慢晕染开来,红梅相竟绽放,清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