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闹下去,二皇子乃是储君,当是无上荣耀,切莫再有此荒唐念头,若是非要与我纠缠下去,青裴与二皇子的关系,当如这块锦绣,一分为二,永不往来。”苏青裴挣脱不了长琴的怀抱,只听到布锦破裂的声音。
他言辞虽厉,但声音朗润,听着让人浑身舒畅,哪里像是在训词,分明是抱怨一般,正欲说下去,长琴一把捉住他的玉手,封住他的双唇,青裴挣脱,双手却被抓的死死的动弹不得,不禁疑惑,二皇子相传不是一个纨绔子弟,竟然有如此的臂力,束缚自己。
惹得苏青裴面红耳赤,他一向禁欲,从不曾行此,还是与一男子。齐长琴向来来往风月之所,不多会便惹得青裴浑身发麻。
齐长琴见他并未拒绝自己,一向在众人前身姿挺拔,飘逸出尘的御史大夫,此刻竟,眸子里,似是含着水,又娇又媚,叫人随着他一道醉了去,恨不得化在他身上——
大雪纷飞,四周苍茫,万木萧条,一人骏马似飚,着一身白狐轻裘,身姿挺拔如玉,披着一件墨绿相间的斗篷,迎风作响。
他十指冻的泛白,依旧是紧紧的握着马缰,眼睛直直的望着远方,那笼罩在积雪中的燕阴城,已经变成白茫茫一片。
那里有着他年幼的儿子,是否他一早醒来,会咿咿呀呀的吵闹着自己的离去。
自己走的时候不敢惊动于他,此番一别,也不知何年归来。
不多时,积雪落满他的肩头,眼睛上也落满冰晶,和本来就浓密的睫毛交织在一起,扑朔迷离。
不多时他调转马头,开始往山下疾驰,溅起雪花,凝结在他玉般的脸颊,马蹄声响,惊扰起林间栖息的寒鸦,随着一声凄厉嘶叫,他跟上了大部队。
浩浩汤汤的队伍,仪容规整,穿着铠甲,在雪地中踽踽前行,雪势却没有减小的意思,依旧是铺天盖地般袭来。
队列的正中间,行驶着一辆华贵的四轮马车,红色漆身,精描细绘,是那纨绔二皇子时常出行的马车。
在燕阴一向为人津津乐道,此刻正跟随着大部队前往。四周都是兵士,护卫着他的安全。
青裴尤是不懂,他在朝中素为文官,本不问朝政,一时班相骤然隐居,自己忽被齐王轩任命为相国。
在朝中任职才达半月,便又被任命,陪同一向养尊处优的二皇子,远赴漠北那等苦寒之地。
漠北地如其名一个名副其实的雪国,坐落在北部苦寒之地。与燕阴隔着一片皑皑山峦,遥遥相望,却是天壤之别。
外面天寒地冻,车内却是暖意盈盈,齐长琴斜靠在软塌上,正抿着一口碧螺春,茶杯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