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稍微有些头脑的人,便知云莱近日何曾举行什么盛典,都是些显而易见的谎言。
琴王一眼看穿,颇为震怒,苏恒何时曾欺瞒过他,这些日子未归,不知他竟事事隐瞒,现在还公然撒谎。
“琴父,父亲,我并非有意欺瞒你们,只是此事与阿云的性命相关,我实不忍阿云性命不保。”
苏恒一张俊脸满是苦楚,露出苦涩的神情,嘴角还凝固着血迹,看着颇为可怜。
“长琴,恒儿不愿意说你就别逼问他了,满身的伤痕,这大半夜的都不得安生,让他先下去休息吧。”
苏青裴心疼的不得了,虽未曾恢复记忆,但父子连心看都苏恒这般惨状,也是不忍。
长琴望着二人,神色依旧凛然,一拍桌案,惊扰在一旁昏昏欲睡的桂圆猛地一吓,直愣愣的挺起身子。
“桂圆给我取来藤条,看来他是不吃些皮肉苦是不会说了。苏恒你自小与易小公子不和,是不是你与他在府衙产生争端,将他杀害?所以才迟迟不肯说?”
桂圆吞了一口水,王爷脑洞果然大,这少爷都疼的易太傅上天了,恨不得日日捧在手心,杀害一类……
苏恒闻言眉头一皱,看来是瞒不住了,再瞒下去自己就要成为杀人凶手。
“琴父明察,我与阿云小时确有不和,但成人后,那些孩童之事,当是玩闹之举。在府衙当差这段时日,阿云对我百般体贴,我亦倾心与他,本打算父亲从漠北归来,便亲自向易相求亲。
不料前些日子中了一人调虎离山之计,那些人胁迫我在半月半月之内找到龙吟玨,不然阿云将有性命之虞。故未免父亲大人们担心,我便咬紧牙关不说。不曾想,竟然惹得琴父误会与我。”苏恒俯身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齐长琴闻言,手里举着的藤条,半天也而落不下去,满脸错愕。
“你和易小公子?当真如此吗?”齐长琴一改怒容,随即眉色飞扬,连忙扶起跪倒在地的苏恒。
冲着身后的青裴笑道:“青裴我们要当公爹了,苏恒这小子真是能耐,易行云自小聪明伶俐,书读万卷,出类拔萃,又出生身易族大家子弟,燕阴他这般出身的士族,更是凤毛麟角。况且易维瑞那老狐狸,若是知晓自家儿子嫁于我儿,还不要气出病来。”
齐长琴哈哈大笑,先前的不悦一扫而光,恨不得立马带着苏恒去易府提亲,定然要杀一杀易维瑞那老狐狸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