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让他怀孕生子,便可羁绊与他,终是没有想到,他心不在我,竟伙同你二人置我于死地。”他的眼底里竟的柔情缱绻,脸上尽是泪珠滑落,颇有美人哭泣之感。
王敛身子微微一颤,脸色青白,眸子却尽是怒气,抢了苏恒手中的易水剑,那剑刃只差一分便割破白临的咽喉。
“住口,休得再辱没我。”在洞穴中被囚禁的三年,乃是王敛的噩梦和屈辱,白临竟当着苏恒与小七的面,公然说出来。
简直的奇耻大辱,不知他的无意而为之,还是炫耀自己为他是所有物,简直令人怒火中烧。
白临痛苦的闭上眼眸,继续道:“你动手吧,死在王郎手中我亦无憾,只是我不曾想到,这三年在洞穴种种历历在目,我只记得你我二人曾举案齐眉,行那神仙眷侣的生活。可曾,可曾有半分挽留的机会……”
说罢他那脖颈凑近剑锋,轻轻一划便流出星星血痕,王敛见到血迹手脚一软,易水剑也落在地上,全身虚软的靠在苏恒身上。
这时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王欢揉着眼睛,看到爹爹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石床上,雪白的绸缎上尽是血痕。
阿母面色苍白,被人搀扶着。“阿母,为何要刺伤爹爹,莫不是爹爹惹怒了阿母。”欢欢用小手捂着白临脖颈间的伤口,眼神凄哀的望着王敛。
王敛一时迟疑,不知如何作答。苏恒见状,叹了一口气。“欢欢,若是你的爹爹欺骗,辱没阿母,你当是如何?”
“当让爹爹向阿母请罪,也不必舞枪弄棒,伤爹爹的身体啊,况且阿母临盆在即,有了小弟弟没有爹爹的照看也是不行的。
阿母,爹爹是不是惹得你不开心,若是不开心让欢儿与你一同分担,不必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王欢虽只有几岁,但人小鬼大,比同龄人早慧,说的头头是道,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大人们非要转牛角尖,个不相让,反倒让一牙口小儿一言点破。
“欢儿,若是你阿母不愿原谅你爹爹,又当是如何?你可愿跟着你阿母回到燕阴,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苏恒看到王敛这般状况,心里顿时明白的八九分。一日夫妻百日恩,王敛与白临日日相处,还有血脉相牵,又怎么能能轻易忘记。
“阿母,孩儿不知为何爹爹与阿母这般针锋相对,只是孩儿知晓,生于斯,长于斯。人世间诸多烦扰,阿母何故惹尘烟?”欢欢藕段般的手,执起王敛的手与白临的手握在了一起。
王敛正欲说话,腹中却是一阵抽痛,他紧张的看着自己腹部,莫不是那孩子此刻急着要出来。
紧接着疼痛接着一阵,他紧紧的抓着苏恒的袖子,口中低低的呻、吟。小七正在察觉到王敛神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