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伸展了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腿脚,继续出神的望着湛卢和那把无名匕首,思索着两者究竟有何渊源?
竟然使得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齐王敏外重视,思索间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只看到那把匕首闪过一丝银光,耳畔是孩童般稚嫩的声音——
“用力,使劲的打,就当前眼前这个沙袋便是你的敌人,是杀吞噬你血肉的敌人。”
一人身着薄纱,身姿挺拔,对着正挥汗如雨的少年道。那人声音朗润,仿若甘泉润泽,少年此刻眼眸里充斥着血红,双拳已经鲜血淋漓,仿若不知痛楚,仍是一拳一拳的打在那沙袋上。朗声青年始终站在原地,不加劝阻,脸上凝霜结雪,仿若常年不化。
少年一拳拳打在沙袋上,面色愈来愈苍白,那青年依旧是面无表情,少年最终体力不支,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倒身在地,青年皱起好看的眉角,飞一般俯身抱起倒地的少年。
秦放站在一旁,只觉面颊发烫,他虽然知道有同性之爱,但是还是第一次目睹此状。
况且周遭陈设古朴异常,似乎是片场,那二人打的火热,放只觉得尴尬不已,此时秦放觉得额头上有一丝冰凉,他便感觉仿若坠入深渊一般——
待他醒来只觉得眼前昏暗迷蒙,影影绰绰,看到有人为自己擦汗,那人指尖冰凉,触碰自己的肌肤无一不顺畅,秦放只愿那人肌肤再接近自己几分。
慢慢的意识不再混沌,纷飞的思绪逐渐聚集起来。他睁开双眼看着窗幔悬挂的丝條,一阵清风袭来,卷起阵阵松香,唤醒他通体知觉。
自己正躺在一张松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屋子里布置的古香古色,颇有韵味。
他望向窗外,只见层林尽染,青环越由,又闻得暮钟唱晚,钟声直击人心。
门吱呀一声缓缓被人打开,一人身形闪现,一袭白衣被余晖染做橘红,平添几分艳丽。那人眉目舒宁,媚眼如丝,一身古装打扮,让秦放惊愕不已。
“可是醒了?公子还有哪里觉得不适?”雁南寻将端来的吃食放在案上,打量着一脸诧异望着他的秦放。
秦放看着回眸浅笑的雁南寻,只觉得心里某处被被猛烈一击,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先生,这里是哪里?你怎么穿着古人的装束?”
“先生?公子是在叫我吗?这个称呼的确是闻所未闻呢!”雁南寻惊讶的叹息,颇有美人颦眉捧心,柔肠百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