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的却不再是恐惧至极的神情,鲛人接近透明的手轻轻碰着苏恒宽大的手掌。
“嘿,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来到雍凉的?”小七眨巴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鲛人,听闻鲛人眼泪能化作夜明珠,价值连城,纺织是纱,像是云雾般轻盈。
鲛人不说话只是使劲的摇头,眼巴巴的望着苏恒,一副委屈的样子。
苏恒摸摸他的长发,示意安抚着鲛人少年,也不是是福是祸,自身难保,还要救这么一个纤细的少年。
“原来是个哑巴,我就说嘛,虽是灵物,但不一定能像我们一样。”小七顿时兴致阑珊,伸了一个懒腰,今日委实太累。“我去休息了,苏恒你好生安置这鲛人。”小七打着哈欠走向南厢房。
雀夕见状也欲离,苏恒抓住他的肩膀。“雀夕,你这伤口是什么时候的伤,为何如此触目惊心。”
雀夕看了看自己破碎的袖口。“半月前奉殿下之命,围捕贼寇,中了那群贼寇的埋伏才被那头目划伤,做我们这行的,说好听点是侍卫,仗着自家主子的显赫地位,人前威风凛凛,实际上也是为自家主子卖命。时常出入危险境地,日日在那刀尖子上生活。”
雀夕无奈的冷笑,这些年为隆王出生入死,身更是遍布伤痕,怕是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他虽说的云淡清风,但半月前那场恶战险些使他失去一条手臂,那伤口清晰见骨,幸亏伤口愈合极快,只留下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手臂照常自如。
“为何你为隆王这般卖命,雀夕是一条硬汉,当真让人佩服!”
苏恒虽有所耳闻王室侍卫对主子尤其忠心,见到江疏影,雀夕一类这才真正的相信。
“昔日,隆王有恩与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要有隆王一日我便为他竭尽全力。”雀夕信誓旦旦。
“今日多谢雀夕出手相救,不然我和小七恐怕难以救出这可怜的鲛人,也不知雍凉城内为何买卖奴婢蔚然成风,还如此大张旗鼓的明码标价,简直就是罔顾王法。”
苏恒握拳,鲛人虽是罕见,但亦是一条人命,岂可被人当做物品买卖。
只是这雍凉乃是隆王的管辖地,隆王看似温文尔雅,怎能助长这种恶行。定然是他手下的人手脚不干净,想要谋取暴利,行此行径。
雀夕微微一怔,露出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听到苏恒又道:“名日一早,我便禀报隆王让他查封那天珠阁,买卖人口,让那种黑店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苏兄,此事绝不可,其中关系错综复杂,不是雀夕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但你此刻当把找沉香木放在首位,这些不便插手,听我的话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