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鲛人,鲛人寿命长达百年,心衰即老,若他一直对未来抱有期望,便会一直保持年轻的模样。
看来楚楚这些年无时无刻不牵挂苏恒,只是苏恒从未对他有兄弟之外的感情,一颗心都挂在你身上!”离镜长袖一挥,水镜上的景象不再,又变成一方普通的镜子。
易行云若有所思,躺在床上,对镜中的景象深信不疑,他的前世真的是那威风凛凛的九霄上仙,那么苏恒呢?究竟又与自己又何渊源——
烛光摇曳,云水一方。江面缓缓有着木浆划破水面的声音,远处的寺庙响起沉闷的钟声,苏恒与楚楚并肩坐在江岸,从未如此惬意。
远处的断桥上涌现一红衫少女,看准他二人奔赴前来:“苏恒,你快回去吧,云小公子快被打的半死,你再不回去怕是都要翻天了!”
苏恒皱眉,想到那不可一世的小少爷此刻正被打的嗷嗷叫,莫名喜感。俯身一把抱起楚楚,跟着小七往回赶。
还未踏入厅内,便听到云老爷的怒吼声:“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自幼体弱多病,我是把你疼在手心里。待你成年,谁知竟染上恶疾,方圆几里的媒婆都不敢到我们家说亲,为了看你的病我请了多少大夫,法师,竟通通不奏效。
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请来燕阴捕快,你倒好三言两语把人家挤兑走,你说你这是安得什么心思?是想要把我气死你才安心是吧!”
云肇跪倒在地上,眼帘都懒得抬,不就一名不经传的捕快吗。
“我看中他的小美人,与他讨要,他不愿意,谁料这般小气肚肠,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无甚本事,父亲勿要动怒。”见云肇一副态度散漫,毫无悔过之心,云老爷气焰更甚。
云大人青着面孔:“你个逆子,竟还动了邪心,楚公子是苏捕快的弟弟,那能任意讨要。江伯上家法来,我今日非要打断这个逆子的邪根。”
苏恒正欲踏入,却发现房门关的紧紧的,似乎是又人特意上了门阀。
只听云大人大呵一声「请家法」……
片刻江伯看着小公子,满脸不情愿,颤巍巍递过去一根竹藤,那竹藤,又长又细,上面还泛着一层油光,隐现斑斑血迹,怕是惩罚下人的时候留下的。
云肇自记事起,就不曾受过此刑,不觉瑟缩一下,使劲的挣脱着,却被小厮压在板凳上动弹不得。
云大人撸起袖子,一鞭子打在云肇脊背上,华贵的月衫响起一阵撕拉声,上面映现一条血痕。云肇哀叫一声,眼眶泪珠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