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云不禁头痛昨日不是见鬼了吗?怎么醒来倒是在一家民宅里,这时他发觉半边身子都麻了,想要起来舒展身子,顺便向着那母女道谢。待他起身,才发觉自己全身被绑着固定在凳子上,不得动弹。
易行云顿时提高了警惕,那妇人走了进来,约莫三十多岁,一张白净面皮,瓜子脸丹凤眼,身条细瘦,风韵犹存不知比她那声音娇柔的女儿貌美多少倍。
易行云不觉汗津津的,后背冒气森森寒意,怎得被人打晕绑在此处,她二人究竟有何用意?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劫持我到此?”易行云声音沙哑道,那妇人却没有有搭腔,只是走近他。
用柔嫩的指尖轻轻的将他的下巴挑起,似是玩味道:“这面皮倒是生的极好,想必也是富人家的子弟养出来的,玨儿那小子眼光果是不差,看你这几日脸上不少菜色,定是路上奔波所致。
待老娘将你养个两三天,包管你这脸上菜色褪得个干净,到时候养的个皮滑肉细的讨我玨儿开心。”
夫人咯咯咯的笑着,另易行云听的满头雾水。怎么感觉是要把自己卖了一般!
“大娘是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啊?在只是偶然路过此地,为何要劫持在下,若是需要银两,尽数拿去,只要能还我一个自由身便可。”易行云脑子发憷,也不知如何应对。
那肥胖姑娘看到易行云清醒,绞着帕子扭捏,一副娇羞的样子。
“娘,还是一个读书人呢,二哥定然欢喜,他最喜欢读书人了就像朔哥哥那种喏——”
“那也不看是谁的儿子,小子你就别想歪心思了,我儿前些日子托梦与我说,是日暮十分村头将会经过一牵着白马的黄衫少年,你俩宿世姻缘,故老身埋伏几日,就等你现身。”夫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易行云艰难的吞咽着一口口水,这番言论简直的天方夜谭。
“这……我与你家儿子素不相识,什么宿世姻缘是不是未免太过儿戏?大娘你就放了我吧,我真是清白家的好孩子,要是在身,还要赶着回国都,实在是不容耽搁。”话音刚刚落,那妇人听闻他要离去,立马黑着一张脸。
“怎得,你是看不上我家玨儿,我家玨儿也是出落的像是你这般长挑身材,风流俊秀,等了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唤了声我娘,怎么我也得帮他,你就死心吧,老老实实待着吧!”
妇人脾气时好时坏,撂下一句狠话便又去了里屋,易行云吓得一愣一愣的。
平日里自己的母亲王氏,温婉端庄,对自己一向轻声细语,哪里像这等妇人粗言厉色,非要自己嫁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这时他将目光投向窗外,天空湛蓝如水洗,林间鸟叫虫鸣,深翠生烟。他忽然想起从昨日起离镜就一直不吭声,莫不是出了什么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