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茵却是想着主子终于会做人了,多给点才能抚平蒋良媛心中的不满。
于是,这主仆二人说了这会子话,表面上达成了共识,心思却往两条完全不同的路上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香卉呢?”陈修容低头用了一勺蛋花粥,忽然想起早起时没见到香卉,就问了这一句。
香茵稳稳一笑:“昨日熬夜伺候主子累了,奴婢瞧着香卉有点染了风寒的样子,就叫她歇着了。”
陈修容想了想,对香茵道:“那便叫香卉好生歇着,若是实在难受,就以我的名义去请太医来。”
宫里太医是给主子们看病的,宫人们若是生了病,是不配太医来看的。陈修容此举,便是格外偏心香卉的意思了。
香茵应下,随后又幽幽叹了一口气:她晚上要和香卉聊一聊,别叫主子这么心疼她,她却不为着主子的长远利益着想,只在那儿瞎撺掇主子干傻事。
“那主子先慢慢用早膳,奴婢去库房挑东西。”香茵向陈修容请示,见对方点头后便福身出了屋门。
在绕过游廊去往仓库的时候,香茵特意从自己屋门口走了一遭。
一个二品宫女正坐在门口,见香茵来了,忙不迭地站起来:“香茵姑姑来了。”
“她呢?”香茵扬了扬下巴,点点屋内,面上是掌事宫女该有的威严。
“香卉姑姑好好地待在屋里,方才在骂了姑姑你几句。”香茵点头:“好好看着她,这一天别叫她出来伺候。”
里头的香卉听见了香茵的声音,连忙扑到门口,险些要将门撞开。
二品宫女一急,直接将身子抵了上去。香卉推不动门,只好高声道:“香茵!我可是主子从府上亲自带到宫里的,从小陪着主子到现在,和你同为一品宫女,你有什么资格关我!”
香茵沉稳的面上闪过几分冷硬:“凭我是咸福宫的掌事宫女,你且好好反思你教唆主子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