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选择乖乖承认没照顾好我,从而被皇上怪罪,但你们母女皆可以保住性命;还是选择死不承认,但被皇上视作抵赖,你们母女的性命不知去往何处呢?”苏容华看着苏顺仪眼中透露出的挣扎、不甘心和痛苦,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愉悦过。
从前的苏容华,就像现在的苏顺仪一样。
母亲的性命被把握在别人手里,她只能顺从苏顺仪的意思,眼睁睁地看着苏顺仪从她这里拿走好看的首饰锦缎,抢走皇上的恩宠。并且,在苏容华承受旁人的嗤笑时,还要费心费力为苏顺仪不断地得罪人收拾残局,低声下气地道歉、奉承。
但现在,一夕之间局势反转,苏顺仪终于能感受到苏容华这些年被人逼迫的痛苦感受了。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外头传来何长喜尖细的通传声。
“皇上来了,你可想好了?”苏容华收起面上的笑容,仰身靠在床背上,脸上浮现出苍白和惊吓。
苏顺仪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咬牙道:“我认,只是还请苏容华能遵守承诺。”
苏容华还没张口回答,里屋的门已经被何长喜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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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宣帝进屋,快步绕过了一扇简单的刺绣屏风,进了苏容华的卧室。
一进去,永宣帝就看到面色苍白、还留有惊吓的苏容华和跪在苏容华床榻前哭哭啼啼的苏顺仪。
苏顺仪见到永宣帝带着点厌恶的目光,回想起以前永宣帝对自己的宠爱,顿时就心如刀绞起来,但只能识趣地起身,然后让到旁边。
“爱妃可有事?”永宣帝在床边上坐下,握住苏容华有些冰凉的手,关切地问道:“龙胎可有事?”
后面许太后带着一众妃嫔进来,瑶儿和玥儿赶紧搬上凳子,给主子们坐下。
蒋乔被迫和禧嫔挤在一起,鼻腔里充满了胭脂水粉的香气,觉得好不难受。不动声色地用手帕遮掩了一点口鼻之后,蒋乔就始观赏起接下来的一出好戏。
面对永宣帝的关切询问,苏容华的眼中流露出感动和些许地愧疚:“皇上不必担心,嫔妾和孩子都没事情。”而后转头的许太后说道:“是嫔妾任性了,非要去观景台转一转,才会不慎跌下台阶,叫太后娘娘和皇上忧心了。还叫这么多姐妹丢下了宴会,来看望嫔妾。”
“龙胎为重嘛,宴会下次还可以再办的。”许太后摇了摇头,一脸不放心地对陈嬷嬷道:“你去叫陈太医来,哀家要亲口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