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详细过程后,教官和陪同查房的辅导员都不由得向决定低调处理的白源投以感激的眼神。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的名誉因此受损。”白源回答完教官的询问,又强调道:“但我希望这人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会交给哨兵向导专门法庭审判。”辅导员笃定地说,“后续的进展,你们作为相关人员,会接到相应的通知,放心。”
这个答案让人能够接受。
最后教官与辅导员是以有学生在突袭训练过程中突发疾病为借口,叫了个担架来把那个发疯的哨兵抬走的。由于今晚被抬走的人不在少数,其他学生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辅导员临行前忍不住回头对面向墙壁躺着不吭声的邃敬说:“这次因为对方实施犯罪行为在先,你的行为勉强可以算是保护队友的正当防卫,不会被追究责任。但邃敬,你以后如果跟同学交手,还是要克制一点,这种打断几根肋骨还折了只手的重伤……我知道你家能够摆平,但是……”
后面的话被邃敬忽然翻身坐起的动作打断了。
辅导员看着邃敬的眼睛,觉得自己就像误闯猛兽领地的作死旅人。见教官已经跟着担架走了,意识到自己这个向导继续在这对邃敬进行训诫,无疑是在悬崖边跳舞的危险行为,辅导员假咳了两声,略显狼狈地对其他人道了晚安。
与教官、辅导员同步得知今晚这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童应局促地看看方柏华,又看看邃敬。
对前者,他想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刺激到对方;对后者……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去其他房间借住一晚避避风头。
打破房间内四人都清醒着的死寂局面的是白源。
他从上铺下来,坐到邃敬的床沿上,说:“睡不着,把你那副扑克拿出来玩吧。”
邃敬本来在不爽又有人提及他的家世,但随着白源的主动靠近,他感到自己那股无名火也慢慢消退了。向导的安抚作用有这么好?以前对于哨兵向导之间互相需要的关系嗤之以鼻的邃敬,首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把疑问按在心底,邃敬没好气地回道:“你倒是会安排。”
白源笑了笑,转向其他两人:“方柏华,童应,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