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与对方说太多,白源只回以一个礼貌性质的微笑。
这种疏离的态度让阿尔瓦诺觉得有些受伤。他不信自己这段时间努力的表现没有在白源心中留下任何的印象,东方人不是喜欢说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难道他的诚意还表达得不够?
见白源要走,阿尔瓦诺抢进几步,拦在他面前。
“其实我希望能在更合适的场所和气氛下说这些话的,但现在不讲,我担心之后就没机会再向你表白心迹了,我、我从见面那天起一直对你很好奇,在与你的接触中更是感到喜悦的心情不断涌出。我知道你是向导,我是普通人,但现在时代跟以前已经不同了……白?你……”激动的表白并没有收到预料当中的回应,阿尔瓦诺发现似乎有别的什么吸引了白源的注意,对方的整个心神都飞远了,压根没有在听他说话。
心碎了一地的男人悲伤地回头,顺着白源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
一个身形瘦削挺拔,看上去骄傲而冷漠的英俊东方男人站在会场外广场的喷水池旁,抬手向这边挥了挥,接着快步走了过来。
对方明明没看自己,阿尔瓦诺却微妙地产生了一种危险的感觉,就像手无寸铁地跟某种凶猛的大型野兽对峙一般……刻在基因本能里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比自己还高些的东方男人微低下头对白源说了句:“surise,喜欢吗?”
之前总对他保持距离的白源,回答对方时连眼底和声音里都是温暖的笑意:“确实很惊奇,你怎么会过来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忽然动念就来了。再说要是先通知你,岂不是看不到这出好戏?”
阿尔瓦诺听不懂这两人的母语,但当男人看向他的时候,那双沉黑眼眸中带着的审视与威胁,让他福至心灵地领会了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他立刻能屈能伸地举起双手退得更远了一些,缓慢清晰地说:“你瞧,哥们,我之前不知道白是有恋人的……这是个误会,我没有要破坏你们的意思,我这就离开,ok?”
这番充满诚意的表态似乎取得了对方的信任,阿尔瓦诺看到男人缓缓点了点头,并用同样标准的英语回答他:“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行。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参加我们九月九日的婚礼,我想白源不会介意多接受一位朋友的祝福。”
谁会想要参加情敌的婚礼!哪怕这个情敌刚刚才出现……
阿尔瓦诺带着僵硬的笑容拒绝了对方的邀请,而后失魂落魄地转回了会场中。
“哼。”目送被自己抓现行的潜在竞争者走远,邃敬冷哼一声,牵起白源的手,“你以前明明没这么招蜂引蝶啊,怎么现在对你有想法的家伙越来越多了?那家伙甚至不是哨兵或者向导。”
这让白源怎么说,他也不知道原因啊!
跟邃敬十指相扣,白源选择无视吃醋中的某人谴责的目光,边漫步回酒店,边问起一个自己更在意的问题:“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九月要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