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熙是一个很少失败的人,遇到的挫折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用她的智商和意志力克服。
可是现在与她亲密无间的身体竟然不听从她的指令,她居然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一股极大的难堪把叶熙迅速淹没,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人,与她对打的教练称赞过她的速度和力量,与她对打的同学穿着护具小心翼翼叫苦不迭,她是很多人眼中一直无法逾越的高山,同一时间线与她站在同一高度的人不过那么寥寥几个。
她可以有多种样子,可是无论哪一种,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瞬间她很想大哭一场,就让以往的坚持和自尊都随风远去吧,可是脖子间火辣辣的疼痛太清晰,叶笙俯身跪趴在她身的样子太惊恐。
有些秘密不能在别人面前吐露,努力维持的假象不能在人前破灭,那些痛苦注定在黑暗的角落独自承受。
于是她忍住了,冷静镇定的让她那埋在枯枝腐叶里的肢体慢慢复苏,等待主动权再次回到她的体内。
这段时间可能很短,也可能很漫长,无论长短与否,叶熙能调动她脸部的肌肉和声带了,她对着叶笙露出了一个笑容,虚弱的说到:“我做了一个噩梦,差点吓死我了”。
面前的叶笙抖着双手‘呜’的一下哭了起来,她一下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身体,虚弱的倒在叶熙的胸前。
“熙姐,你吓死我了,你刚才都快把自己掐死了,我怎么用力都掰不开你的手,我一直喊你的名字,可是你的眼睛不看我,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啊,熙姐,熙姐,熙姐姐,你怎么了啊”。
叶笙趴在她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念叨着,一个劲的问她怎么了。
她的胆子也太小了,换做是叶熙的话她肯定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叶熙只好摸着她的脑袋慢悠悠的说道:“你别担心,我就是梦到申请麻省理工被拒,恨的想要杀了我自己,可能最近压力太大,缓过来就没事了”。
她这个理由叶笙一下子就相信了,她止住了哭声,委委屈屈的说道:“熙姐你在瞎担心什么,你拿了那么多奖,一开始去那里读本科都可以,推荐信不是都写好了吗,那个教授不是很欣赏你吗”。
推荐信是写好了,可是她当时的精神状态已经很危险,只能忍痛放弃了去麻省理工读本科,保送去了t大,大一的时候躁狂和抑郁轮番发作,这样的状态孤身一人在国外会非常危险,转学的进度又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