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癌症病人怎么会涂指甲油呢,叶熙疑惑的看着指甲油里银粉。
这个小小的疑问在她的脑子里打了个小小的水漂,很快就被不知名的东西冲散了。
叶熙看着自己的手,拿起了掉落在被子上的毛巾。
坐在病床上的迟向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忽然伸出双手把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在她的耳后。
叶熙一愣,呆呆的看着她。
迟向暖捧住她的脸,细腻的双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叹息,似千年之后的隔世喟叹:“你又把我当成了谁?”。
心底的猛兽睁开了猩红的眼眸,嘴边锋利的獠牙沾满带血的碎肉,它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旋即凶狠的撞击困住它的囚笼。
野兽的凄厉的嘶吼,头上流下蜿蜒的红色溪流,囚笼被撞开一个巨大缺口,森森黑暗自笼外飘来,野鬼孤魂的嚎哭响彻在耳边,在它即将冲出囚笼的一刹那,虚无之处伸出来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桎梏了它的自由。
催眠的魔咒在无边肆虐的磷火中飘飘荡荡,裹挟着无法抗拒的力量,猩红的眼眸困倦的闭上,野兽垂下了无力的头颅,它卧在血泊之中,渐渐沉睡。
空空旷旷的荒野上,有雪从深蓝苍穹静静落下。
“那时我正躺在云朵上做梦
是你在生活中喊我,喊我尘世的名字
于是我踢掉鞋袜,顾不上踩云
像两个渴慕已久的音符
你我在阳光的五线谱间执手相遇
我不知道如何爱你,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