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是一把裁纸刀,割的伤口虽然流了血但是不严重,她捂着脖子疯狂的跑进房间把门反锁,这事自然她也没跟谁说。
叶熙惊讶:“二叔怎么会知道?”。
“你妈妈打电话告诉我的,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精神,当时我就决定在美国定居,把你接到这来”。
叶熙的眼神锐利起来。
叶德诚狠狠吸了一口烟:“你那么聪明,估计也知道我对你妈妈的心思,有一次你爸去上海,我喝多了酒,就和她二叔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后来你妈妈生了你,日子挺巧,我就在心里琢磨唉,那也是我胡思乱想,心里把你当成我的孩子,后来你爸要带你去上海的时候,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可惜不是,要不然说什么我都得把你抢过来”。
叶熙深吸了一口气,她脸色苍白:“那个电话,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已经害死了儿子,不想再害死自己的女儿了”。
争论是非对错好像很没有意义,在叶熙看来就是这样。
当年她妈妈割的那一刀现在连个疤痕都没留下,疼痛的感觉她也没有多大印象,反倒是当时惊恐的情绪她记得更清晰一些。
第二天伤口的血早就止住了,脖子上潦草的缠了一圈纱布,那天是她的生日,饭桌上摆着一个微微有些压扁的蛋糕,边缘处的雕花被压下去一块,中间那块橙色奶油写的生日快乐这四个字还是完好的。
她没吃过这么大的蛋糕,因为生日和鬼节正好是同一天,所以从来没有人给她过生日。
那一刻的心情已经记不清了,类似于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长久以来的渺茫期待看到了一点影子,心里连高兴都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