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四哥心里定然也是清楚,以他们这样的微末力量,是改变不了整个世界的。但是当他们所有人都这么想却一点努力都不做的话,这个国家就完了。所以即使四哥是总理的儿子,他的业务也和路易沙逊的银行冲突不大。但是他还是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去了。
甚至因为这种事情是阳光之下的阴影,是黑暗之下的较量。他辛苦了那么久,百般周旋,但是最后他的功劳也只能够掩盖在历史的车辙之下。
但是他还是那么去做了。
四哥可以,郑因可以,或许,我也应该做些什么。至少不该潦草度日,心中没有理想,也没有前进的方向和家国的苦难。
我不能够再自己的舒适圈里面日日寸那种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日子了。
郑因也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也很高兴白秀珠能够有这种变化。说实在的,郑因在来到这间宿舍的时候,就知道里面一大半儿都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她很担心自己会和他们格格不入。但是没想到的是,她
居然能够交到这样的一位好朋友。
金鹴华周末来接白秀珠的时候,发现她瘦了好多。十分担忧地问她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不给他打电话。白秀珠说自己没有,金鹴华却怀疑她可能是害怕他担心所以在狡辩。
郑因见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在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听到白秀珠管这位金先生叫四哥,还以为他们也是一对儿兄妹呢。结果当她问白秀珠的时候,白秀珠一脸尴尬地和她讲,那是她先生。
而且还是自由恋爱后结婚的先生。
她也听到了白秀珠对她先生的描述,宽和而温雅,心胸开阔又有魄力。在沪上的事业很大,他的工厂每天的工作时间和薪酬保障了工人的利益。而且他还是一位文人,写的文章鞭辟入里,很有远见。
白秀珠同学说,她的先生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导师。
如果这不是爱人的滤镜加成的话,那么这位金先生便真的是一位十分正直而智慧的人了。
这次金鹴华来接白秀珠算是郑因和他的第二次相见,但是相处和谈话也都是不多的。不能够让她了解这位先生是不是像白秀珠说的那么好,那么完美。不寸她确确实实是认识到了一点,这位先生是把她的新朋友白同学放到了心尖尖儿上的。
“秀珠只是太用功了,并没有生病。金先生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