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堇一边梳理，一边轻轻给她按摩头皮。

不知为何，岁月静好几个字映入他的脑海。

这几天，是他从有记忆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感觉就好像偷来的一般。

世间没有陛下，没有帝师。

有的，只是凤倾和苏锐堇。

他甚至希望，他们能这样与世隔绝过一辈子。

“陛下回去以后……会忘记这段时光么？”

羡妤懒洋洋的闭着眼假寐。

“在朕的记忆中，似乎从未如此悠闲过，幼时学四书五经治国之道，少时争权夺势，继位后治理国家……似乎永远都有处理不完的糟心事……”

“如果能有选择的机会，陛下会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会和他一样，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没有如果，不是么？只要朕生在帝王之家，就注定了要血雨腥风！”

再睁眼，羡妤眼中的懒散已经尽数退散，只剩下戏谑的冷芒。

是啊……

没有如果。